周雁翔与图书馆情缘系列之三《书魂》
周雁翔长篇叙事诗《书魂》第一版
周雁翔长篇叙事诗《书魂》第二版
长篇叙事诗《书魂》的作者周雁翔近照。
《书魂》作者周雁翔与为之写序言的原文化部副部长、 中国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高占祥合影
书魂 人魂 诗魂
——周雁翔与他的《书魂》
资深新闻记者、作家 田健
复旦大学在读博士 陈郑云
《书魂》出版了,我们由衷地感到高兴和祝贺。因为《书魂》不仅是周雁翔教授的《书魂>,不仅是全国图书馆人的《书魂》,更是熔铸着无数的热望与心声的人魂、诗魂、书魂合一的民族之魂。
对于石景宜先生的事迹,在海峡两岸早已广为传颂,特别是在图书馆界更是有口皆碑,无不为石先生的精神所感动。还在周雁翔教授任淄博市图书馆馆长时,他就与石先生有了密切的交往并得到了石先生的赠书,许多图书馆都因此成为受益单位,作为图书馆馆长能得到新书,这是比什么都令人高兴的事。由此,不难理解周雁翔任馆长时为什么要建立“景宜书苑”,开辟石景宜先生事迹宣传专栏,号召图书馆界和呼吁社会向石景宜先生学习支持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同时他不断的利用多种形式多种文体宣传赞扬石景宜先生的事迹,弘扬石景宜先生的精神,开创出了一般图书馆馆长所难能作到的事和业绩,付出了非常可贵令人敬仰的热情与执着,《书魂》的问世就是使人感动的一例。
周雁翔不仅是一个有着强烈事业心和奉献精神的图书馆馆长,也是著书甚丰的作家、诗人、词家和图书馆学、博物馆学、聊斋学的专家,他洋洋千多万字的作品紧紧的围绕着他所从事的工作核心,为世人留下了一部部色彩斑斓的独特著作,同时也展现了周雁翔教授自强不息,发奋学习,努力工作,标新立异的足迹和他那坦坦荡荡,起起伏伏的心路历程。
假若说周雁翔教授前期的作品是围饶着博物馆学和聊斋学这一专题不懈的研究、开拓、深入的用心血浇灌出了他独有的硕果累累的金秋时,那么他后期的作品却是随着他调任图书馆长后,围绕着图书、情报、信息学所展示的人类智慧的结晶和文明的传播为核心的大文化。他深感图书馆工作的重要、神圣与伟大,又深知在这片古老土地上图书馆意识的淡薄和缺钙、缺血、少营养的艰难,他更懂得作为一个图书馆馆长责任的重大。于是他狠抓内部的管理改革,打破旧的图书馆模式,开创出了诸如“风帆读书社”、“旧书服务中心”、“图书馆用品服务中心”,开辟“地方文献书库”与“齐文化”、“聊斋文化”专库和“绿岛文化长廊”等新科目,并在他当时所在的淄博市推广得到了热烈的响应,更引起了国内众多图书馆的关注与学习。对外他举办了各类宣传图书馆的展览,举办各种利于图书馆发展的活动,使淄博市图书馆在社会上大大提高了威望、地位和知名度,也成为让全国图书馆界刮目相看的佼佼者,引起了全国图书馆界的注目和赞扬。同时他夜以继日的著书立说,将自己对图书馆事业的热爱和不懈的努力,倾注于字里行间,字字心血,句句激情,一颗不知疲惫的血心跃然纸上,凡捧读之人无不为之感动。因此,周雁翔馆长不但赢得了全市基层图书馆人的爱戴,更赢得了许多专家、学者、各级领导的赞扬和表彰,被誉为全国图书馆界的新星,成为全国图书馆界先进工作者,成为国际图联的新闻人物。
因此、在全国地市公共图书馆馆长工作会上,周雁翔又当选为全国地市公共图书馆馆长联谊会主席,这就更坚定了周雁翔献身于图书馆事业的决心和追求的宏伟目标。他曾说:“我们淄博市图书馆论条件,比不上众多的兄弟馆。论馆舍不行,论经济实力不行,论地理位置也没有山与水的优势。我们只有靠干,靠拼,靠点子,靠智慧,靠创一流的业绩,更要靠我们敢想、敢干,敢拼,敢为天下先的标新立异的精神。他借这次馆长联谊会的东风,不负全国图书馆界的重托和期望,不但让他所在的淄博市图书馆成为全市五区三县图书馆的龙头,还成为了全国城市公共图书馆的龙头。他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干的。当时深圳图书馆现已是全国图书馆自动化的中心,他说:“我们学习深圳,在此基础上创新,我们都要把自己的图书馆创办成全国公共图书馆各具特色信息资料的检索传播中心。”他还说:“现在制约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不是钱,是观念。是由于民族整体文化素质不够所导致的图书馆意识没有形成,整个社会对图书馆认识不足,关心支持利用不够,要想尽快解决这一问题,首先要呼吁建立图书馆法,其次就是我们图书馆人用自己的不懈努力,对内抓好各项工作,大胆改革,出新出奇,且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新书、新知识、新信息,从而树立自己富有光彩魅力的形象;对外要不断的开展活动,让社会不断的提高形成认识、理解、关心、支持、利用图书馆的良好意识和习惯。如在我们图书馆出现的‘石景宜现象’,就是我们图书馆人宣传呼吁社会支持图书馆的一个重要的信息和突破口,一个香港的出版家能作出如此壮举,何况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各级领导,我们的企业家,我们社会的方方面面呢?如果都能有石先生这种精神何愁中国的图书馆事业不发达振兴、民族文化素质不提高,国家不强盛呢?为此,我要静下心来用文学的形式来弘扬石景宜先生的精神,呼吁社会都来支持利用图书馆,这也是我们图书馆馆长的责任。
”周雁翔教授言行一致,立竿见影。他为图书馆这项伟大的事业挥洒着心血殚精竭虑是有目共睹的。
他所著的《托起智慧的太阳》是他在图书馆实践总结出的理论,许多新的观点,新的思想,都象火焰一样燃烧着被全国图书馆人所接受所利用;他所著的《不解之缘》通过百余位伟人、名人的事迹,介绍了他们都是充分利用图书馆的典范,都是从图书馆走出来的成功者,说明了图书馆的重要性,说明了社会离不开图书馆。这不仅是一本宣传图书馆富有说服力的好书好资料,更是广大青少年如何利用图书馆的榜样。雁翔馆长是位多才多艺的掌握多种文体的多产作家,多年来他以诗,以歌,以小说,以散文,以译文,以论文和多种文体围绕着他所从事的事业耕耘着,奉献着。“数点梅花天地心”,正象许多专家学者图书馆人所评价的那样,周雁翔是一位难得的大有作为的图书馆馆长。
遗憾的是正当周雁翔馆长满怀信心大展宏图之时,又改弦易章走进了博物馆,这不能不说是图书馆的损失,一个痴心于自己所追求,所奋斗,且将要攀上目标之巅峰时,最疼心、最悲哀的莫过于放弃和割舍。我与周雁翔馆长是同仁、是文友,是最了解周雁翔此时此刻的心情。在他办公室里我看到了姚雪垠和臧克家先生题赠雁翔的诗句,前者是:“经多实践思方壮,看破浮名意自平。”后者是:“凌霄羽毛原无力,坠地金石自有声。”还有文友题赠周雁翔教授的一幅四尺宣的墨宝“书魂”两个大字挂在了周雁翔教授的办公桌旁。他为之一振,沉思中的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我,会心的笑了。长诗《书魂》的潮头,由此翻卷奔腾。为了查询资料,体验生活,周雁翔教授两次赴佛山、南海、香港等地考察,并多次拜会石景宜先生,进一步掌握了更加翔实的第一手资料,不论是在宾馆还是在旅途,不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周雁翔教授的书斋,他用自己的心血和他对图书馆事业的热爱和执着,对石景宜先生的崇敬与赞扬,对民族文化的整体素质的提高和知识强国的呐喊与呼唤,历时了四季的变幻,经历了暖、热、凉、寒,终完成了长篇叙事诗,六千多行的力作《书魂》。
我们都是《书魂》的读者,也是《书魂》创作过程的知音和见证,因此读来倍感亲切、激动和共鸣。诗人高举着人类文明的火炬,从远古洪荒中走来,在历史的交叉口上,在世纪之交的时候以诗人的激情和语言,再现了一代书使,奇人,一个热爱祖国,奉献民族文化大业的时代楷模石景宜的光辉形象,以此感召呼吁社会,重视文化,重视知识,尊重文化,尊重知识,发展图书馆事业,提高民族整体文化素质水平,呐喊出了无数图书馆人和有识之士的心声,我相信凡捧读这本书的人,不管你是图书馆人,还是社会各行各业的读者,都会产生强烈的共鸣,并会从中得到振奋,得到力量,得到启示,得到教益。会在认识、理解、关心、支持、利用图书馆的同时,产生一种神圣的责任感和获得为理想奋斗的武器与阶梯。
从石景宜先生热心的支持图书馆事业的伟大壮举,到周雁翔教授热情的创作《书魂》的良苦用心的歌与呼,难道不正说明我们的社会需要象石景宜先生这样的人和精神吗?难道不正说明我们的图书馆非常需要象雁翔这样的图书馆馆长和图书馆人吗?如果我们的社会都象石景宜先生这样,如果我们的图书馆馆长都象周雁翔教授这样,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图书馆事业将会怎样?将是何等的景色,这是不言而喻的。这是图书馆事业的期盼,这是图书馆人的期盼,这是社会前进的期盼,更是新世纪的期盼。
周雁翔教授常说:“人类物化的走进了博物馆,文献化的走进了图书馆”一个人能拥有图书馆是富有的,与书为伴、与书为伍就等于拥有了最好的精神营养,一个人拥有了博物馆也是富有的,文物是历史智慧的结晶,是历史智慧的沉淀,每一件文物是历史定格的语言,您懂它,他就会告诉您历史和历史的经典。我是幸运的,我不仅曾拥有过图书馆,曾与书为伴、与无数圣贤对话讨教,我还拥有过博物馆,在它神圣的殿堂里吟听远古的呼唤、吟听文物生命的年轮里为我们鸣唱的天籁之音和它委婉绮丽梦幻般的神奇故事,一个人一生能同时拥有了博物馆与图书馆是多吗荣耀幸福,又是多吗不易啊,我不但拥有了图书馆与博物馆,还拥有过蒲松龄纪念馆和《聊斋志异》。我该多吗庆幸,又该多吗幸运呢。感谢苍天、感谢机遇,还当感谢谁呢?”
序言:高占 以书报国留华章
[color=rgba(153, 153, 255, 0.466666666666667)]——为周雁翔长篇叙事诗《书魂》作序
全国政协常委、中国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 高占祥 诗歌是文化历史长河中最有激情和魅力的浪花,它产生于劳动,饱含着强烈的感情和丰富的想象,高度概括地反映了社会生活,不仅以凝练的语言、感人的形象、优美的节奏给人以美的享受,而且以那美好的愿望和执着的追求震撼着人们的心灵。早在《尚书·尧典>中就有“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的至理名言,道出了诗歌是表达人的情感、意志和愿望的真谛。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几千年来咏唱不衰,一直成为我们民族闪烁着光辉的诗教课本。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喜爱诗歌的民族,是一个善于创作诗歌的民族,是一个在诗歌中奋进的民族。也许是工作关系,我不但喜爱诗歌,热爱诗歌的创作,也爱和诗人交友,雁翔同志就是其中的一个。 初次认识雁翔,是一九九二年我去淄博到蒲松龄纪念馆参观,那时他是蒲松龄纪念馆的馆长,从蒲松龄纪念馆有条不紊的工作秩序,看出雁翔的管理才能;从院内的布置点缀到室内的陈列,从讲解员的解说到他们取得的科研成果,可知雁翔的广博学识。从他那热情、直爽、大方、好客的为人处事中,可以看出他是个典型的山东汉子,这些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临别,我应雁翔之邀为该馆题写了“短篇巨著世稀才,狐谐鬼唱人聊斋”的诗句相赠。 第二次了解雁翔,是在庆祝香港回归一周年时,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了《华夏大地——炎黄百子诗词书画集《一书,我担任该书的名誉主编,并为之作序。该书收录了雁翔的作品和事迹介绍,由此进一步加深了对雁翔的了解,知道雁翔由蒲松龄纪念馆调任淄博市图书馆馆长。他不但为聊斋学作出了贡献,而且还为图书馆事业取得了令人高兴的成就,被文化部命名为全国图书馆先进工作者,且在工作之余已有十余部专著和多种形式体裁的作品计四百八十余万字问世、真是可喜可贺。 这次雁翔来京,将他新作——长篇叙事诗<书魂>的书稿厚厚的一摞置于案上。嘱我过目写序,并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 我长期从事文化事业的领导管理工作,深知个中艰辛,当应支持,何况这是件好事,故欣然命笔。 诗歌创作曾有过它的红火,曾有过它的萧条,曾有过它的朦胧,曾有过它的复苏。建国后长篇叙事诗达到了它的鼎盛,但近年来出现了冷门,分析起来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主观上的,也有客观上的。望着雁翔这长达六千余行的长诗,有着一种新鲜感和萌动感。是什么事件、是什么情感,触发了诗人的文思潮涌,开启了长诗的闸门奔腾而来呢?我情不自禁的顺手翻来,不由地被一行行的诗句和诗中的主人公所吸引…… 《书魂》以为中华民族图书馆事业作出卓越贡献的全国政协委员、香港汉荣书局董事长石景宜先生的事迹和生平为核心,以诗人的目光和语言,不仅讴歌了石景宜先生多年来为民族文化事业奔波于海峡两岸的业绩,同时也描绘了石景宜先生早年在世界风云变换,国运蹇涩中由摆书摊糊口而成为香港书局大家。从他正视社会人生的积极态度,到先生爱书赠书,历经磨难矢志不移的精神,可见位卑尚忧国,荣达济天下的人生志向。对于石景宜先生,我是熟悉的,无论他向全国政协赠书,还是向全国图书馆赠书,我都非常地清楚并怀有深深的敬意,一个民族要想攀登上世界科学文化的高峰,首要的条件是文化的开放;唯有开放才能比较鉴别,才能扬长避短和取长补短,才能有灿烂的创造。而图书馆事业正是民族文化振兴的基地、科学文化的宝库、人类智慧的源泉、无数成功者的摇篮。我国的图书馆事业建国后虽有了很大的发展,但与发达国家及国人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还有很大差距。石景宜先生正是从新中国改革开放伊始的一九七八年起,乐此不疲地向海峡两岸赠书,从教育这一立国之本上奉献他的爱国精神。“书如青山任陈列,以书报国谱新篇。”石景宜先生为中国的图书馆事业作出了贡献和榜样,他是开启“海峡两岸文化”的第一人。 雁翔作为一个基层图书馆的馆长,忘我地为书奔波为书呼。他把图书馆工作视为神圣的事业,以诗人的气质和敏锐的目光,抓住这一创作素材,进行开掘,而石景宜先生的精神更激发了诗人的激情,引发了诗人的灵感。由此不难理解,雁翔为何要将石景宜先生奉为“书魂”,并且以波荡汹涌的激情,汪洋恣肆地咏唱出这长达六千余行的<书魂>长诗!这不仅是诗人对石景宜的赞颂,是诗人对时代的呼唤,更是诗人内心世界潮起潮落的真实情感。 读雁翔的《书魂》,不觉中“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吟咏之间,仿佛在人类历史长河中扬帆,扑面而来的一会是温馨的浪花,一会是险恶的惊涛;书籍发展的历史,也鉴照了人类的文明史。 读雁翔的《书魂》,给人以奋进,如攀书山,如荡书海,眼前晃动着耀眼的航灯,面前树立着榜样的旗帜,耳旁回荡着文明的呼唤,胸中燃烧着理想的奋斗激情。 读雁翔的《书魂》,仿佛走进了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图书馆,看到一个个求知若渴的学者,听到了沙沙作响如同美妙音乐的翻书之声,仿佛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民族正在知识的滋养中崛起、壮大、振兴。 读雁翔的《书魂》,一个“取之于书,用之于书,回报于书;迷于书,痴于书,醉于书,恋于书,功于书”的千载难觅的形象如跃在眼前。石景宜先生艰苦创业的人生道路和他赠书育人的光辉形象,昭示着中华民族强盛的未来。爱国主义精神是祖国永生的热能,祖国就永生在仁人志士的爱国主义的精神中。
1999年7月于北京
注:高占祥、原文化部副部长、中国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
序言:杨文学
诗歌 文明史上的亮点
——评周雁翔长篇叙事诗《书魂》
作家、《山东文学》社社长杨文学 当诗歌的高峰和一个王朝的兴盛合奏成一曲文明浪潮的时候,无处不在的精美诗句浪花一般地簇拥出一个令华夏民族津津乐道了几个世纪的美称——诗的王国。无论是处于对鼎盛历史的怀恋,还是对诗歌文明的向往;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提起唐诗来大都会吟一些佳作或丽句,叫上一个或几个早已化成泥土的诗人的名字,并对其肃然起敬。 精神的生命其历史的流程远大于物质生命的延续,这已不再是一个话题。诗的生命和生命的诗伴着人类的文明,从诗经里的“野州”走进都市的繁华,那是一个艰辛的蜕变过程。诗歌在这个漫长的流程中曾一度代表着文明的亮点在历史的坐标上闪烁,并以它无与伦比的艺术生命力成为文化遗产中的精髓而被后人受用不止;今天面对这个充满物欲的时代,我们的诗歌哟,你是步入了辉煌还是陷入了败落? 当顾城在异域的孤岛上将诗的歌喉套上死亡的结扣;当余少华的诗爱化为一柄无情的刃锋割断生命的“血河”的时候,我们的诗人有多少在为诗而煎熬而憔悴,有多少诗人在抽血印染着苦吟而得的诗集呢。面对那些执着的诗人和被诗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灵魂,我们善良的心宁可相信那是一个编造的故事,可惜血印的诗集堆进结满蛛网的床底,即便是名家的大作亦尘封在无人问津的一隅,被寻觅感官快乐的目光冷却成一堆旧纸却是一个悲剧的现实。 诗陷入尴尬的界地,这是诗的悲剧,还是文明之花蒂结的畸形果? 正当我对诗的走向不时地发出内心的诘问时,长达6000余行的《书魂》摆上了我那满是书稿的案头。望诗而思,我想这又是一个苦命的诗人于孤漠的长夜皱紧思索的额头,呕心沥血所得的东西了。一字一句那是灵感的进发,一行一页那是情愫的堆砌,致于诗如何,我并没有倾心研读,只是在思考着另一个事情——出书。毫无疑问,在出书之难令多少作家、诗人望而却步的今天,出版如此长诗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者作为一名老诗人,一名出版过数十部专著的作家,早已饱尝了出书的艰辛了,何苦再历经一次相似的磨难,忍受一次重复的痛苦?然而,数月后一个消息令我陡然一惊,诗人说:“开机吧,订数已经上来了,五千册。” 五千册,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数字。 五千,这是读者对作者的奖赏。 五千,这是社会送给诗人的吉祥。 匆匆地,我翻开尘封的诗稿,在诗行间寻觅五千的证据。 “邀吴刚献酒/倾湖海江河/请嫦娥领舞/率三山五岳。”如此磅礴的诗句是诗人对一个灵魂的献礼,很显然受礼者是幸运的。诗人以丰富的想象,强烈的夸张,把一个崇高的奖赏送给了一位嗜书如命、献书浩繁的老人,这是诗人心声的流泄,是诗人挚情的托付。没有倾注全部感情的人是不会吟出如此妙语的。诗是诗人心声的表达。诗是诗人感情的流露,没有谁比诗人更能直抒胸臆,更能挥洒感情了。 通读这部几经熬煎而苦吟的长诗,可以断言,一个对书没有特殊感情的人是写不出这部感情丰沛、洋洋大气的《书魂》的。 “一时劝人以言/百世劝人以书”。曾任图书馆长的诗人,他终日徜徉在书林里,书的耳濡目染,书的昼夜熏陶……诗人目睹的是书墙,漫游的是书海,触摸的是书页,呼吸的是墨香。日同书伴,夜卧书眠,便有了对书刻骨铭心的感受和认识:“书是人类历史长河的灯塔/书是人类永不熄灭的火炬/书是前人交给后人的武器/书是前人对后人的嘱咐”。正是基于这种认识,诗人才几下香港往返于珠江黄河之间,多次同“献书人”叙谈,捕捉献书人生活的细节,同献书人一起回顾流失的岁月,寻找过去的故事,终于把握住了“书魂”的心理轨迹,才有了诗中的那种感觉,才有了这长长的诗行。 环境造就性格,正是这种与书形影不离的生活才培养了诗人对书的感情,于是书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书成了他的第二爱情,献书人成了他相见恨晚的朋友,几种情感交织才有了这部《书魂》。 《书魂》与其说是诗人在讴歌一个对祖国大陆作出巨大贡献的捐书人,不如说是一个书魂对另一个书魂的感情直白。 对《书魂》这部长诗可以说通读了,虽然离读通还有距离,但我已找到了那个五千册订数的答案了,对于一个参与编辑了不少作家、诗人书稿的编者,我感到高兴的是如此的订数将不再让诗人们“抽血”了,如此的订数足以削断套在诗人、作家项颈上的枷索了。 诗人是靠读者养活的,五千册的订数足可以将诗人的苦泪化作一掬甜露,滋润那早已被超额的付出折磨得枯萎的心田。这是所有没被金钱腐蚀了灵魂的人都愿意看到的喜事,也是文明发展的必然结局。我们有众多的理由深深地相信,曾在人类历史上闪烁着光芒的诗歌,随着改革进程的发展,必将成为现代文明的一个新的亮点。 1999年冬·济南
注、杨文学、当代著名作家、山东作家协会《山东文学》社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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